“千里送鹅毛”这句成语经常出现在宋朝文人墨客的诗句中,如欧 阳修的“鹅毛赠千里,所重以其人”,苏门六学士之首的黄庭坚的“千 里鹅毛意不轻,瘴衣腥腻北归客”等。那么,“千里送鹅毛”究竟是怎 么一回事,何以引起人们的兴趣呢?
据南宋人罗泌搜罗旧史传说所作的《路史》记载,故事是这样的:
周武王伐纣,灭掉殷商,建立周朝,实行分封制,把全国土地分给 他的宗室及对周朝建立有过功勋的大臣。被分封的人都叫诸侯,诸侯每 年按季节向周天子送礼,名之为朝贡。这种礼仪一直延续到后来。
唐朝时期,每逢换季或有重大喜庆活动,如夏季的伏天,冬季的腊 月,或皇帝生了儿子,地方官依照惯例,都要给皇帝送礼。至于礼物的 轻重、多少则取决于地方的贫富,并不强求一律,但不送不行。
这一年,南方某州的太守委派一个叫缅伯高的官员,带上数只活天 鹅作为贡品送给大唐天子。唐朝的首都长安(今陕西西安市)离南方很 远,缅伯高一路十分辛苦。他走到沔阳湖时,觉得很累,顺便给马匹饮 水,稍事休息。缅伯高跳下马,见湖水清幽,波光粼粼,精神为之一振; 回头看看鹅笼,却见天鹅的洁白羽毛被一路风尘染成了灰色,显得十分 难看。他觉得这样送给皇帝会显得不敬,决定把天鹅洗净了,再送到京 城。
天鹅见到水,精神陡长,在水中嬉戏玩耍一会,忽地一声,飞上蓝 天,化为点点白云,只留几根羽毛在碧波中漂来荡去。
缅伯高急得心中冒火,抬头望天,低头看水,情急生智,捞起一根 羽毛,继续上路。到了长安,唐天子择个吉日,接见各路使节。各地送 来的礼品摆得琳琅满目,颇具地方特色,唯有缅伯高将一根鹅毛高高举 过头顶。满朝文武和地方使节见了这种举动,为之一愣。缅伯高却不慌 不忙,吟诗一首,道:
礼品贡唐朝,
水远路迢迢。
群鹅朝天去,
只留一羽毛。
上复唐天子,
宽恕缅伯高。
皇帝听了缅伯高的诗,觉得很吉利。一时高兴,赏给他好多东西, 作为犒劳。
【篇后一语】机智地面对突然变故,解自己于危难的境地。“千里 送鹅毛”一词后人多用之表示:礼物虽轻,情谊甚重。